教堂玻璃翅膀

我在我体内的咖啡中检测出少许血液

【宇炼】空谷回响

宇老师再就业,偶遇前同事。

原著背景,捏造有

意识流短打,ooc致歉



宇髓天元精通音律,自诩祭典之神,神看破生生无常红尘,自知内心一片荒凉破败,如同自己残缺的身体,神不在意,他家中三位妻眷,早该是他人艳羡之乐,但宇髓天元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的幸福。


他为了某人驻足。


他本不该如此,他本应该游戏人间,宇髓底子好,运气佳,花街一战后更是打响人类反击恶鬼的第一枪,他理应功成身退坐享其成了。


可是他为了某人驻足。


他去了锻刀村。


宇髓得知炼狱家的幼子将炎柱断刀刀锷赠予灶门少年,灶门佩刀正于刀匠钢铁冢手中打磨,他披着羽织,找到了那位怪脾气的刀匠。


“你,钢铁冢莹吗?”音律的神问道,高傲的刀匠用仅剩的一只眼看向他,点了点头。


宇髓看见了那块刀锷。


刀匠还在镌刻刀柄细纹,刀锷还是那块熟悉的刀锷,但是那把记忆中火红的赤焰之刀早已折断,属于灶门炭治郎的刀刃泛着冷冽的光。


“太暗了,未免俗气。”祭典之神说道,“这么好的一块刀锷,理应配上明亮的刀柄才是。”


无视刀匠愤懑挑衅的眼神,宇髓天元转身离去,那块刀锷还是老样子,宇髓注意到刀锷上有一道明显划痕,他感到惋惜,炼狱幼弟将兄长的遗物赠予他人,这块刀锷本应受到好好打理的。


宇髓天元想起了炼狱杏寿郎。


他第一次见到炼狱时,炼狱彼时还未弱冠。


青年年轻而富有活力,雀跃又自信,宇髓曾耳闻炎柱炼狱一脉代代相传火焰般的发色与瞳眸,他与老炎柱共事过,也从未有过心火燃烧之感。


但是,炼狱杏寿郎,他实在太过独特,他在神心中拨弦,却不自知已带走一片花海。


宇髓还怀念着那个秋夜。


火焰温暖但不灼热,点亮了紫藤花屋宁静的夜晚。他们在月光下缠绵,杏寿郎包裹着他,夜色温柔,宇髓舔舐着炼狱额头的细汗。炼狱,炼狱,宇髓唤着他的名字,炼狱家的长男衔住他的唇,金红的眼睛仿若黑夜里的太阳,又像是将熄木炭中的火星,宇髓沉溺在这一罐杏蜜中,清香的甜腻将要把他淹没。


他本是要给中意的人一个温柔的初夜,发丝纠缠,宇髓亲吻杏寿郎身上的大小疤痕,直到微不可闻的滴落声打破这一汪良夜,宇髓惊觉身下人泪水早已流了满脸。


那时他才明白,这些暗无天日的夜里从未有过太阳,不过只是蜡烛被人点亮,芯被烛火灼烧。


“宇髓。”


清理过后,炼狱躺在他的怀里,头发毛茸茸地挠着他的下巴。


“宇髓,宇髓,”炼狱杏寿郎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,“宇髓天元,唔姆。我可以叫你天元吗?”


“为什么搞得像一夜情对象啊你这家伙。”宇髓被他逗笑,弹了弹炼狱的额头。


炼狱也轻声笑了起来,“天元,天元,唔姆,抱歉,你的名字真好听,我禁不住多念几遍!”


“毕竟是华丽的我嘛。”


炼狱笑得更加明媚,紫藤香炉的味道传来,和他身上的暖意混杂在一起,忍者的睡眠本是很浅的,那一夜宇髓睡得格外的沉。


之后二人也有几次幽会,炼狱那个叫甘露寺的女学生也当上了柱,柱合会议里又多了一首明快的音律。


宇髓这时已经触及到主公所言何物,就算鬼杀队没有因为炼狱有所改变,宇髓自己的音韵也因为炼狱杏寿郎而产生变化了。


“唔姆!宇髓!”炼狱杏寿郎凑到自己面前,“好久不见!你还是一点没变啊!”


宇髓笑道,“倒是你,炼狱,剑技更精进了。”


“唔姆!是吗!”炼狱神采奕奕道,“多谢夸奖!宇髓!不知你最近是否有空!”


扭扭捏捏不是炼狱杏寿郎的性格,宇髓笑了笑,“何事?”他弯下腰和炼狱平视,看见杏寿郎眼中星星。


“今晚浅草市郊有烟火大会,”杏寿郎甚至有点羞赧了,“你是否有兴趣呢?”






烟火大会很热闹,炼狱杏寿郎吃着红薯馅的鲷鱼烧,浴衣火红似枫林迟晚,风华无两。


焰火绽放出华丽的颜色,黑夜也被点缀成魑魅幻梦,火光映在炼狱杏寿郎的眼中,有人拨弄他的金发,杏寿郎在灯火阑珊时冲他微笑。


如果宇髓天元去了的话,想必是这样一副景象吧。


可是,可是,宇髓后来想道,自己当时怎会想到拒绝呢,自己怎么能拒绝炼狱杏寿郎呢。


他不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





花街一战后,宇髓曾被浑身病痛折磨得难以入睡,雏鹤担忧他,端来镇痛药水,宇髓挥挥手,独自走到后山,宇髓宅邸种满紫藤花,他并不担忧有鬼夜袭。


宇髓天元看着清冷的月亮,没来头的想起来炼狱杏寿郎。


炼狱杏寿郎带给他的一切都如同一场燎原心火的幻梦,以最煌煌燃燃的韵律登场,又以震裂琴弦的壮烈终焉。宇髓天元敬畏着这样日神般的炎柱,但是他却永远怀念那个夜晚,那个月光下朦胧的杏寿郎,眷想他带给自己的温度。


他没去参加炼狱的葬礼,好似只要不见着冰冷棺木,炼狱杏寿郎就还永远活着。


伊黑斥责他石头心肠,宇髓说随便你怎么想吧。


他不会为了一些人停留,他一直行走,一直行走,走到道路尽头,山穷水尽,天涯海角,结果发现自己的心一直为了某人驻足,然后号啕大哭。


“唔姆!为什么拒绝,宇髓!”炼狱杏寿郎表情僵硬,“抱歉!但是为什么,宇髓!”


“嗯哼…”宇髓天元扶住额头,“炼狱,你还记得花街吧,花街。”


“花街又有游女失踪了,我得赶紧过去查看情况才是,毕竟我们是柱,是柱嘛。”


炼狱杏寿郎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”他猛敲脑袋,“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!我身为柱,这样不是完全失职了吗!真是多谢教导,宇髓!”


宇髓叉起腰,拍了拍炼狱的肩膀。


“不过你要去花街的话,我可是完全——没有意见哦,炼狱。”宇髓眨眨眼睛,意料之中看见了炼狱杏寿郎羞红的耳尖。


宇髓天元闻到紫藤花香气,他用仅剩的一只手砸向树干,低吼出声。


他听到了烟花绽放的声音,人类的火器技术带来的华丽的美,斑驳的光会给炼狱杏寿郎整个人镀上一层迷幻的光,他们会在烟火下相拥,炼狱的头发会在风中摇曳,像灵动的火焰。


他亦或是没有料到炼狱的死亡。炎柱自学成才,剑技已然是炎之呼吸集大成者,宇髓曾经见过炼狱用炎呼斩鬼,没有一个多余动作,是青天白云一般爽朗的音律。


怎么会是你呢,炼狱杏寿郎。就连我这种货色都苟活了下来,但是怎么会偏偏是你遇上了上弦之三呢?


宇髓天元懊悔地抬起头,风拂过他的头发,腹部和左眼伤口隐隐作痛,他不在意,他当作是和炼狱产生了死者与活人的联系。


炎柱祖传的羽织火红的焰纹已浸满了鲜血,杏寿郎的腹部开了个大洞,阳光从中漏出。





无限城决战,现任柱级和所有队员坠入异空间,宇髓天元负责保护产屋敷少当家辉利哉的安全。


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炼狱槙寿郎。


看到熟悉的金红头发,宇髓天元一瞬间晃了神。


他曾经与槙寿郎共事,明白这位实力强劲的前任炎柱历经丧妻之痛,又从杏寿郎口中知晓父亲苦衷,如今宇髓已死过两次,自然没有当年那股和他针锋相对的劲头。


他和槙寿郎点点头,然后坐在大门两侧,宇髓觉得他的腹部又痛了起来。


他曾经自以为是地和杏寿郎讨论过家庭,争辩以杏寿郎一甩羽织从藤之屋一言不发夺门而出告终。


“炼狱杏寿郎!我真为你感到不值!”宇髓天元还自顾自地说道,还一路小跑上去追着驳斥,“身为炎柱!你父亲不应当把平民的命当草芥,哪怕是失去了你的母亲!”


他知道杏寿郎耳朵不便,不料杏寿郎转头就瞪着他,“所以身为炎柱的我来了!”杏寿郎说道,“宇髓,我听过一句话,不知他人苦,莫教他人善!”


“他是在推卸责任。怎会有前辈脱逃,新芽还在前仆后继地送死的道理!”


“宇髓!”


宇髓天元终于看到杏寿郎身为人类的一面了,年轻者一双杏目里满是怒火,平日里亲近和煦的面具破裂,露出内里燃烧的熊熊火焰和荒凉破壁,愤怒仿若喷涌而出,和他驾驭的吞噬生灵的炼狱巨龙别无二致。


所以,杏寿郎...我愚蠢的炼狱,杏寿郎啊。


宇髓天元叹了一口气。


“辉利哉大人真是令人敬佩不已,”宇髓打破沉默,“刚刚经历了失去家人的巨大痛苦,仍能牢记自己肩负的使命,对吧,炼狱。”


他想起那三本破败的书,千寿郎包的鳗鱼饭团,热乎的烤红薯,冰冷的棺木,损坏的日轮刀,温柔的秋夜,和那场绽放在梦里的烟火大会。


“宇髓!”杏寿郎坐在他的旁边哭笑不得,“你真是成心与我父亲过不去啊!”


那当然,毕竟是华丽的我啊。宇髓挑起眉毛想道。


老炼狱先生盯着身前的火焰日轮刀并不言语,杏寿郎从宇髓身边探出头来。


良久,槙寿郎先生说道,“确实如此,那么年幼的孩子都能为了大义强忍悲痛坐镇指挥。”老炼狱先生抬起眼睛,“为了不辱炼狱家之名,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得像杏寿郎那样豁出性命保护他们啊。”


乐曲骤然停止,宇髓天元撇过眼睛看炼狱杏寿郎脸色,真是奇怪,死人也能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啊。


他闭上了眼睛。夜色渐沉,烛火颤颤巍巍地亮着,会有风将它熄灭吗?


他仍是闭着眼睛的,隔了一会,温度仍未消失,“炼狱,”宇髓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几个音符,“杏寿郎,他也依然为有您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。”


宇髓天元睁开眼睛,杏花被风吹散,落到水面泛起涟漪。


炼狱杏寿郎怔怔的看着他,一瞬间在昏暗的夜空下显得那么真实。


所以我都说了,宇髓笑道,我可是神,华丽的祭典之神啊,你这俗人,炼狱杏寿郎。


于是炼狱杏寿郎也笑了,“是啊,是啊!天元!”他爽朗地笑了起来,身影渐渐模糊,“但是如果你不到年龄就来我这边,到时候就该是我拒绝你了啊!”


宇髓撇起嘴巴,他耸耸肩。


那我们就这样说好咯?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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